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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异210病房-【xinwen】

发布时间:2021-10-12 10:56:07 阅读: 来源:切刀厂家

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种恶作剧的心理,我也如此。我本人并不相信鬼怪的故事,但我却尝试着编了几个鬼故事,发表在网上,希望吓吓读它们的人。效果并不明显,读过的人都说我的故事并不恐怖,反倒有点儿好玩,这让我很失望。

我的朋友肖毕是这方面的高手,他写的鬼故事读者无不喊怕。于是我就去找他,向他求教其中的真谛。肖毕听了我的来意,苦笑了一下,说:“哪里有什么真谛,只不过是胡编乱造而已,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力,怎么可怕怎么写,吓死人不偿命。”他点燃一支烟,深深地吸了一口,又说:“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写这些东西了,玩火自焚,写得多了,你也会遇上鬼的。”

我哈哈大笑起来,“别吓我了,你写了都快百篇了,也没见你遇上鬼;我刚写了两篇,就能遇上?是不是怕我得了真传,抢了你的饭碗啊!”肖毕从桌上拿起一个u盘,递给我,说:“信不信由你,反正我是遇上了。这里面有我刚写的一篇鬼故事,讲述的实际上就是我的亲身经历,你拿去看看。如果你愿意,可以以你的名义发表,如果不愿意,就还给我。这是我的最后一篇,我以后不可能再写了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,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,眼神中露出些许忧郁,面容也消瘦了许多。我知道前些日子他因为胰腺炎住了一段时间医院,大病初愈,应当如此吧。我接过u盘,说:“好的,我一定拜读大作,但我绝不会以我的名义发表,那属于剽窃,我的文风还不至于如此之坏呢!哈哈!”

晚上,回到我一个人租住的小屋,打开电脑,插上u盘,忽然觉得有凉风从窗外吹来,我起身到窗前,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飘起了细雨,我将窗户关上。又觉得屋里昏暗,开灯,灯却不亮,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灯泡就坏了,今天忘了买个新灯泡,所幸并不影响看电脑。我从冰箱了拿了一听可乐,打开,放到电脑旁;又点燃一支烟,坐到电脑前。文档已被打开,(是我打开的吗?我不记得了,当时也没有多想。)题目赫然在目,“210病房”。

我叫肖毕,平时无事,喜欢写些鬼故事挂在网上吓唬人。一般写鬼故事的人自己都不相信鬼的存在,否则他会被自己吓死的,我也一样。7月25日深夜1点,当我又编出一个血淋淋的鬼故事准备发到网上时,猛然感觉一股浓浓的凉意从脊背压了过来,正值夏天,怎么会有如此寒冷的感觉,我猛地回头,隐约感觉有一个白影一闪,没入墙中。

我使劲揉揉眼睛,什么也没有。也许是刚才写鬼写的太投入,居然自己也出现了幻觉,真是可笑。我没有在意,回身把鬼故事发到网上后,便熄灯上床睡觉了。

迷迷糊糊之中,觉得凉意又在我的身边弥漫,恍惚间总觉得床边站着个人,睁眼,只有惨淡的月光。但那团凉意却渐渐浸入我的体内,慢慢汇集,最后所有的冰冷的感觉全部集中在我的肚子上,然后象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我肚子上重重一击,我“啊”地惨叫了一声,,腹部如针扎般疼痛。

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伸出枯瘦的双手抓住我,透过她散落的头发,我看到她的脸在月光的映射下是如此的糁人,惨白的脸上只衬托出黢黑的眼睛和鲜红的嘴唇,但我的扭曲的脸估计比她的还可怕。“怎么了?”女人焦急的问。“我,我肚子疼,快送我去医院!”女人伸手揪住自己的一侧脸,猛地一扯,扯下一张白白的东西,露出清秀的面容,她把面膜扔在地下,说:“老公,挺住,我去叫出租车!”

坐在出租车上,我手捂着腹部,豆大的汗珠象雨点一样从额头滚落。老婆不断催促着司机快点,“够快的了!”司机瓮声瓮气地说。车子飞快地在昏暗寂静的街道上驰行,平时不远的路程我怎么感觉到如此漫长。

终于,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,出租车停了下来,“到了!”司机回头说,面目略显狰狞。我向车外望去,“市第一附属医院”几个霓虹大字在夜色中闪烁。老婆要付车钱,司机说不用了,快去看病吧。老婆扶我下车,走到医院大厅门口,回头想向司机说声谢谢时,却早已不见了出租车的影子。

经过一番检查,医生对我说:“你得的是急性胰腺炎,需要住院。”奇怪的是,这时我的肚子却一点儿都不疼了。医生如刀的眼光盯着我,冷冰冰地说:“不疼也得住院,否则病情会加重!”。

无奈只好办理住院手续,住进210病房。病房里有四张病床,并排摆放,每个床头有一个柜子,在床头上面的墙上,有一长型盒子,上面排布着电源插座、输氧孔、还有叫护士的摁铃。天花板上吊着一个日光灯,灯光照射下的病房显得静谧洁净。里面1号床上已经住了一个病人,为了不惊扰他,我选了靠门的4号床,收拾了一下床铺,躺了上去。护士进来给我输上液,和老婆说了几句话后,我竟呼呼地睡着了。

以后的两天,病房里又陆续住进两个病人,210病房就住满了。相处了几天后,大家慢慢熟悉起来。1号床赵黑生,53岁,轻微脑振荡,农民;2号床华先觉,45岁,冠心病,无业,平时给人算命为生;3号床窦意云,31岁,胆囊炎,市统计局科员;4号床我肖毕,26岁,自由职业,写点文章骗点稿费糊口。住了几天后,几个人的病情都已稳定,生活又都能自理,于是家属们就都白天送送饭,晚上不再陪床了。

一天,吃完晚饭,各人的家属都收拾好碗筷,回家去了。我们四个人躺在病床上,闲聊了起来。聊着聊着说起命运的事来,我就提议华先觉发挥所长,给大伙算个命。华先觉开始拒绝,说:“我那是骗点钱花,哪能真的看出别人的命运啊!”大伙认为他在谦虚,非得让他算算。

无奈,华先觉只能煞有介事地挨个看了我们三个的面相和手相,说:“你们三个目前都有劫难啊!”大伙笑道:“可见你平时确实是在骗钱,这不明摆着的事吗,我们现在都在得病住院,可不是目前有劫难嘛,还用你说。”

华先觉突然闭上眼睛,眼皮外翻,面部肌肉抽搐,神情恐怖,用手指点着赵黑生和窦意云,声音变得又细又尖,象女人的声音:“你,还有你!你们俩都不得好死,都会死得很惨!”

然后又指着我说:“你……!”停顿了一下,“你也许会象他们一样!”恶狠狠的样子,吓得我们三人连连后退。赵黑生最先定下神,骂道:“妈的,狗嘴里不吐象牙,老子先让你不得好死!”说着,就要扑上去揍华先觉。我连忙拦住他。

华先觉象被惊醒一般,猛地一抖,睁开了混浊的眼睛,莫名其妙的看着发怒的赵黑生。赵黑生脾气暴躁,嘴里不依不饶地骂着。华先觉连忙陪不是,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。正嚷着,门开了,一个护士站在门口,说:“嚷什么嚷,知不知道这是医院,别人还休息不,睡觉!”说完把灯一关,拉上门走了。

屋内一片漆黑。赵黑生说:“妈的,真晦气,睡觉!”我们四个各自摸到自己床前,上床睡觉。

过了一会,其他三人都发出了鼾声,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。走廊里昏暗发黄的灯光从门上的窗棂中射进屋里,静静地在屋内弥散开来。时常有咳嗽声和呻吟声从别的病室传来,在空洞的走廊里嗡嗡回荡;偶尔也有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又由近及远,消失在走廊的尽头。

深夜的医院显得异常的静谧诡异。我睁大双眼,回想起这几天的事,总觉得有点不对劲。毫无征兆的胰腺炎,当初疼得要命但一到医院却疼痛感顿消,算命先生华先觉怪异的举止和言语,都让人摸不着头脑。正想着,脚底病房的门悄无声息开了,一股冷风吹了进来。

怎么回事?走廊里居然有这大的风能把门吹开?我坐起身,正要关门,突然赵黑生从1号床爬起来,下地,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来。“去哪?”我问道。“上厕所。”赵黑生含混地答道。听着他的脚步声进了走廊里的厕所后,我关上门,躺下。

过了好长一阵儿,赵黑生都没有回来。我心想,这家伙,上个厕所这么长时间,大概是便秘吧。眼皮渐渐发涩,朦朦胧胧正要进入梦乡的时候,忽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一声尖叫,“啊,来人那!有人出事啦!”我连忙起身,向门外跑去。

其它病房也有人跑了出来,怎么了?只见有个人站在厕所前,指着厕所里面,惊恐地喊道:“里面,里面,有人!”大家跑进厕所,看到一个人俯卧在地上,一滩血从身下流出。

值班护士挤了进来,看了看,说:“请帮忙把他翻过来。”没人敢动。是不是赵黑生,我心想,于是我上前帮护士把他翻过来,正是赵黑生。只见他双眼圆睁,极度恐惧的样子,象是看过什么可怕的东西,嘴角有污血溢出,更为蹊跷的是,他的裤子褪在腿上,下腹部血肉模糊,似乎是摔倒时硌在了便池的台阶上,生殖器已烂成一团。护士试了试他的鼻息,又照了照瞳孔,说:“已死亡。”

经法医鉴定,赵黑生为突发脑溢血导致死亡。医院无任何责任。

几天后,事情渐渐平息下来。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了。我看得出,窦意云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,其实我也一样。因为我们忘不了华先觉那天诡异的话。我俩的眼神在华先觉身上飘来飘去,看得他有些发毛。终于有一天,窦意云忍不住,问华先觉:“老华,你那天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华先觉摇头说:“不知道。”窦意云说:“你说我们会死得很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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